紙本圖書仍是知識傳播中的主流載體之一
根據國家圖書館2021年4月公布的台灣圖書出版概況及趨勢報告顯示,紙本圖書創下20年來的出版量新低;而近5年來,以台灣書籍出版的比例來看,電子書約佔12–15%。這代表在數位化及元宇宙當道的時代,其實仍有有85%以上的書籍是以紙本形式出版的。
雖然紙本圖書的出版量下降,各式數位內容如雨後春筍般出現,但其實每一年台灣仍平均約有3萬5千本至4萬本左右的紙本圖書出版,以文化部2018 臺灣出版產業調查報告公布的人均新書比來說,台灣的新書出版量為世界第三,紙本「圖書」仍是相對主流的知識傳播載體,能完整且全面的傳遞內容。
疫情放大了紙本圖書使用情境中的困難
試著回想你都是如何查詢圖書的呢?在Google中輸入某一本書名,出現各大網路書店的購書頁面,我們可能會透過頁面中的「簡介」、「名人推薦」、「目錄」這些稱為metadata的項目,來判斷書籍是否符合需求,也許也會看看其他購書者留下的書評;或是到慣用的圖書館,使用館藏目錄查詢圖書,接著前往架上翻閱瀏覽。或許你也是這樣?
2021年5月,席捲全球的COVID-19讓台灣瞬間進入了三級警戒,人們減少出門、實體店面限制容留人數、圖書館則是閉館僅提供書籍調閱等等。這些改變,讓人們查詢圖書的流程,產生了一些困難,像是:網路書店或圖書館館藏目錄資訊不足、無法前往書店或圖書館中翻閱書籍、調閱而來的書籍翻閱後發現不符想像…等。一直以來,人們慣用的圖書查詢方式中會遇到的困難,因為疫情而被放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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紙本圖書蘊含的豐富內容,正面臨無法被有效探索的問題
紙本圖書作為主流且為數龐大知識傳播載體之一,受限於技術、法規、數量,一直以來都是以「書本」作為查詢單位,對使用者來說最重要的「知識內容」反而難以曝光。在疫情下,反而這些問題反而被凸顯出來:
- 書籍內容確認不便
查詢圖書的過程,雖然圖書館及網路書店會提供書名、摘要、簡介等metadata的資訊,但我們往往需要實際翻閱瀏覽,或透過他人評論,才能確定書籍符合自己的需求與偏好。
- 圖書館密集書庫調閱取得不易
圖書館館藏持續成長,在考量空間與使用率的情況下,部分書籍會採密集或閉架書庫的方式存藏,讀者透過「調閱服務」來取得書籍。在疫情期間,許多圖書館也提供類似的服務,讓讀者不用進館來取書。但由於我們無法事先對內容作初步判讀,一次書籍的調閱對館員與讀者來說,很有可能都是徒勞。
此外,不同於多數學術期刊文獻已採用數位形式出版,內容能被有效查詢及曝光,根據我們長年耕耘華文學術領域的觀察,我們也發現「紙本圖書」在尚未完全進化成學術期刊的模式前,對研究人員時常發生以下的情況:
大量閱讀紙本圖書,引用頁數回查不易
研究者進行研究時需要大量閱讀各式文獻,並在研究中標註所參考及引用的引文資訊,不論是MLA、APA等格式,關於紙本圖書的引文格式皆需要標示「頁數」,如未能在閱讀時立即進行書目管理。撰寫研究論文時,則需要不斷翻閱回查正確的頁數。對於大量閱讀紙本圖書的研究者來說,是十分龐大且惱人的過程。
- 大量閱讀紙本圖書,引用頁數回查不易
研究者進行研究時需要大量閱讀各式文獻,並在研究中標註所參考及引用的引文資訊,不論是MLA、APA等格式,關於紙本圖書的引文格式皆需要標示「頁數」,如未能在閱讀時立即進行書目管理。撰寫研究論文時,則需要不斷翻閱回查正確的頁數。對於大量閱讀紙本圖書的研究者來說,是十分龐大且惱人的過程。
- 不同書籍中的人物、事件間的關聯性,難以被發掘
人文社會科學的研究者,經常需要在各種圖書來源中探索不同事件、不同人物間的關聯,建立知識脈絡。從查詢圖書、挑選圖書、發掘各書中的關鍵與關聯,僅能依靠人力探索書籍,其實非常耗時與耗人的過程
他們,也都正試圖讓紙本圖書能被探索
紙本圖書的內容與知識探索,在國際間不乏著名的知識探索與數位化案例,像是「Google 圖書館計畫」、由美國的大型研究機構圖書館組成的「 HathiTrust Digital Library」、華文界則有「讀秀中文學術搜索」、「是科探索 Ainosco Search」等,都是在試圖讓龐大的紙本圖書能突破以「書本」為查詢單位的方式,擴及到書籍內容的曝光,達成知識探索的目的。
疫情,讓「遠距生活」成為日常,默默的開始改變我們的生活與獲取知識的方式。這些存在已久、為數龐大且持續增加的紙本圖書,或許讓紙本圖書的內容能被有效的進行知識探索,也許反而能為使用者、研究者創造出更便利,更具有效益的知識傳播網路。
文/劉靜頻
參考資料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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